“喂,是宝贝女儿吗?”
爸爸爽朗的笑声透过电话传来,余姝一听,心里也好了几分。
余母薛雅君也凑了过来,“怎么啦?怎么突然给爸爸打电话啦?”
“没事,就是…”余姝抿了抿唇,眼睛里却闪动起了泪花,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她该不该开口向父母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坦露。
“有什么事就告诉爸爸妈妈嘛,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呀。”余修竹的嗓音乐呵呵的,余姝一直觉得有爸爸在,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可…她却在三年前见过爸爸那一夜白发的模样。
她实在不敢,更不愿让爸爸知道当初的真相。
一个人能很天真简单的活下去,必定是身边的人用更大的代价守护来的,可她…早已经过了天真的年纪了。
“爸爸我…没什么事。”余姝强颜欢笑了起来。
电话对面沉默了好久。
“姝姝,你实话告诉爸爸,是不是靳珩?”
“不是…爸爸,我早跟你说过了,靳珩那些事都是名利场上的往来,我们的感情好着呢…”
“姝姝,不要骗爸爸。”
余修竹的话一出,余姝便沉默了下去。
是啊…她还想骗谁呢?她也就只能骗骗自己罢了,外面的谁人不知道他靳珩是个什么样的人,再加之南迦那个他心里的白月光。他们当初的隐婚,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嗯…爸爸,我,可能要和靳珩离婚了。”
余姝说完,似乎是将这三年自己的骄傲踩进了泥里。
她曾经明明是高傲的孟城名媛,却竟然为了钱委身嫁给了靳珩三年,甚至还从未将这婚事公开过。
余修竹叹了口气,却笑了起来,“傻孩子,哭什么,你做什么决定爸爸妈妈都支持你,靳珩对你不好咱们就离了婚回家来,爸爸又不是养不起我的宝贝女儿。”
余修竹的话让余姝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谢谢爸,谢谢妈。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我…就先挂了,再见。”
挂掉电话,余姝深吸了口气整理好了情绪。
从浴室里出来,床上的男人却不见了踪迹,余姝有些慌神,准备开门去寻,可却忽然被人强势的握住了手腕,天旋地转之间,她被人硬生生的按在了背后的墙上,一双有力的大掌紧紧的掐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背后身下是冰冷的墙壁。
“靳珩?你干什么!放开我!”余姝挣扎着,想要推开靳珩,周围弥漫着他熟悉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味以及不知道是哪个女人的香水味,十分怪异。
“呵…我干什么?是不是该问问余家大小姐想干什么?”靳珩眯了眯狭长的墨绿色眸子,手中钳制她的动作却越发紧密。
“你想和我离婚?”靳珩一手抓住了余姝的手臂,一手抬起了她精致的下巴,逼迫她扬起脑袋和他对视,“可你是不是忘记了我说过,我要你和我结婚…直到我,玩腻为止。”
他一字一顿,浓重的酒味扑面而来,他似乎比刚才回家时清醒了许多,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放开我!”余姝拼命的推拒着男人高大的身躯,可却毫无还手之力。
她被死死地按在了男人和墙面之间,靳珩的手扣住了她乱动的腿,俯身便忽然狠狠吻了下去。
“唔!”余姝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只是想给他的白月光腾位而已,好不容易南迦现在给了他机会,她要是还占着这靳太太的位置不放,是不是太无耻了些?
况且他的那些红颜知己那么多,更不缺她一个,那把她像金丝雀一样关在家里不能见人到底为了什么呢?!
“我们的关系,只有我才有资格说结束!”
靳珩忽然放开了她,可下一秒却低头咬住了余姝的脖颈,余姝吃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痛,就记清楚,这就是你提出结束的代价。”
男人放下了狠话,唇角绷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忽然转身套上了外套,朝着房间门外大步走去。
时钟的指针指向夜里十二点,靳家花园沉重的钟发出阵阵声响,靳珩又是一夜的未归。
翌日早晨九点,姜胜送余姝到了福阅传媒科技公司的门口。
“太太,靳先生昨晚在高尔夫球场和韩珂小姐见了面,很快应该会有媒体报道。”
临到下车时,姜胜忽然开了口。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姜助理。”余姝顿了一瞬,双手提着包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随后推开门下了车。
今早的时候,她托姜胜替她查查昨夜靳珩离开靳家花园后去了哪里,担心他离家之后出了事万一警察来找她。
可没曾想竟然又进了新美人的怀抱…
也是,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余姝一脸平静地踏进了福阅,前台的接待对她已经很熟悉了,“薯鱼大大,编辑已经在楼上会客室等您了。”
余姝唇角终于漾开一抹浅笑,和她道谢后便坐着电梯上了楼。
“薯鱼大大?!她就是那个最近新书爆火的薯鱼?!”
“对啊,你刚来还不知道,薯鱼大大三年前就开始写小说了,文笔特别好,脑洞也其大!只是一直没遇到伯乐,好在这一次终于靠着这本新书在咱们福阅手里爆了…”
身后传来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可余姝却恍若未闻,她只是从容的按下了电梯,她好像惯常来都是这么一副优雅端庄的模样。
毕竟在孟城的地界,无论是哪家的名媛见了余姝,都要卖她个面子的,不光是因为余家,更是因为她是无数孟城男人的白月光,也更是无数孟城女人趋之若鹜的风向标。
在孟城,许多的世家千金为了模仿她的气质不惜花重金练习体态、学习搭配。可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走出她那优雅却并不高傲的气质风格来。
而且没人能想到,哪怕是这样在孟城男人心中如白月光般存在的女人,在结了婚之后,却并不得丈夫的爱,她的婚姻…甚至还只是一场明码标价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