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鬼和王中人不敢再对谢三娘做什么,然而沈雪言难得做一次好事,今日又没了什么事,索性便送佛送到西,将谢三娘送到医馆去。

沈雪言刚上马,突然想起一件事:“大表哥你不是还要买首饰么?”

卓君凡目不斜视:“又不急于这一天两天的,人又跑不了。”

斐灵溪神情有些异样,这首饰难道不是买给唐采樱的见面礼么,那又会是买给谁的?

谢三娘的身体状况很不好,她此时蜷缩着昏迷,骑马带她是不行了。斐灵溪便叫吴掌柜去寻一辆马车,谢七娘和沈雪言先去谢家取了那套头面。

沈雪言怕那酒鬼喝多了拎不清,便让卓君凡留下陪她。卓君凡不是很愿意但又拗不过沈雪言,只能离老远看着她们,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他们两人都不想出现什么流言蜚语。

斐灵溪是要保证接下来退亲时的绝对受害者的名声,卓君凡不知是为了和唐采樱的订婚还是什么。

总之两人颇有默契,却又相看两厌。

斐灵溪见吴掌柜久久不来,她和沈雪言带出来的丫鬟侍卫又都在骑马时丢在了碧华楼,她看着谢三娘情况不好,便拿出了自己那前世成亲后闲来无事学的那半吊子医术给谢三娘把脉。

然而这脉象却叫她有些纠结,让她不由得暗骂自己做什么多管这闲事。

在吴掌柜亲自赶着马车满头大汗的过来之后,她对谢三娘变得格外小心,马车也是慢的像牛车一样。就这么一路慢慢悠悠的足足半个时辰才到了医馆,谢七娘和沈雪言反倒比他们到的还要早一些。

医馆大夫扎了几针后谢三娘便醒了,她的伤还好,那些淤青都是皮外伤,比较严重的是腿部骨裂,因着还没到骨折的程度影响倒也不大。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谢三娘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三娘自己倒还没如何,七娘先炸了。

“难道姐姐还得生下那人渣的孩子不成?”

这话听的所有人都有些皱眉,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她这一说,难不成谢三娘还要去打胎么?

谢三娘却笑了出来,摸了摸七娘头顶的发髻:“这样也好,我和离之后日子也有个盼头。”

谢七娘愣住了:“姐姐你要和离?”

谢三娘面色坚定。她对着沈雪言磕了个头,方才七娘已经和她说了后来发生的事,她没想到最终竟是凶名在外的沈家小姐救了她。

沈雪言却偏过身不肯接受:“你我不过是交易罢了,若我不救你你不给我那套头面了怎么办?明日就是母亲寿辰了,这点时间我可弄不到什么像样的寿礼。”

七娘刚想说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就被谢三娘拦住了。她也是在宫里待过的人,沈雪言这是不愿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论是恩也罢怨也罢尽数一笔勾销,她们只是这套头面的交易关系。

交易完了,她们也再无交集。

斐灵溪此时却问出了一句话:“那间赌坊在什么地方?”

谢三娘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呆了一瞬才回忆道:“若没记错,应是在百花楼的地下。”

“百花楼?”斐灵溪记起了这个地方,“这不是柳阳城最大的青楼么,怎么会是赌坊?”

谢三娘肯定道:“那就是此处了,他当初找我要银子便是想要去……去喝花酒,连着去了几日见他出手还算阔绰,便被龟公带到了赌坊。百花楼会挑选有钱爱玩的客人去赌坊,一般人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

听了谢三娘的话,斐灵溪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好脸色,闹得沈雪言也不敢说话了,车厢里一阵沉默。

卓君凡看沈雪言那副霜打了茄子的样子,忍不住问道:“这赌坊有什么问题么?”

斐灵溪声音低沉:“这柳阳城中,根本就不该有赌坊。”

卓君凡不解:“这怎么可能,朝廷又没有不许开设赌坊的规矩,哪里会没有赌坊?”

斐灵溪解释道:“这是数十年前斐家联合沈家、叶家、姜家和段家一同定下的规矩,因着曾经柳阳城还有个穆家就是毁在赌坊上。在这柳阳城,我们五家的话可比朝廷管用得多,现在有人要坏这个规矩,就是在向我们五家挑衅。”

卓君凡听完也明白了,看了沈雪言一眼随后沉吟道:“那柳阳城岂不是要乱了?”

沈雪言没弄明白他这一眼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对于他所说的要乱却是不屑一顾:“你当我们五家是吃素的么?要知道五家以斐家为首,这惊天的财富谁不想要,每年都有人来挑衅,却连半点水花都激不起。”

对于沈雪言的话斐灵溪认同的点了点头:“商场如战场,怎么可能安稳。我只是对赌坊的地点有些惊讶罢了,毕竟百花楼……”

她没说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百花楼,是澄兰城孟家的产业,也就是孟庆平家的产业。

正是因为孟庆平娶了斐青澜,这百花楼才能在柳阳城站稳脚跟。

如此看来,这件事倒是暂且不能解决了,不然一旦斐家和孟家敌对,斐青澜在孟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就算能和离,也不可能将孟淑静带回来。

想到这,她对二人说:“这件事有些问题,还请二位暂时保密了。”

卓君凡还想问问怎么回事,结果沈雪言已经一口答应了,他也只好答应。

马车是斐家的,所以斐灵溪先将沈雪言和卓君凡送回了沈家。将两人送回之后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斐灵溪干脆叫车夫去百花楼在的金元街绕上一圈再回斐家。

斐灵溪看着屋外飞逝的景色,神情有些恍惚,偶然间回神,只觉得在百花楼前好似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俊朗身影。

那个人怎么会来百花楼这种地方?

斐灵溪心中疑惑,叫车夫停车后却看不到那个身影了,只能说服自己是看错了。然而在她没看到的地方,青年带着酒气熟门熟路的进入百花楼顶层。

“爷还是要听曲儿?”

青年摇了摇头:“明天还有事,我今日不宜晚归,只来看她一眼就好。”

随后青年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语气带着饮酒之后的飘忽:“记住了,这人是我包下的,我不允许你们谁都不能叫她接客!”

龟公点头哈腰的接过银票,小心问道:“您这样包下她,倒不如为她赎身带回去,不然这百花楼总是不安全……”

“休要多嘴!”青年转过身离开,嘴里却小声呢喃,“赎身……我要是给她赎了身带回去,那丫头该怎么办?怕是要拆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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