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凌天的眼神里,应该只有厌恶吧,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在酒吧这种地方,见不得人的勾当多了去了,这唐小姐也不是第一个。
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美妙绝伦的唐慕乔和油腻腻的朱一统坐在一起,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凌天的心里像吃了只苍蝇一般难受。
“哎哟哟!不得了哟!唐小姐这业务都发展到国外了,朱某人实在是佩服,佩服,看来我今天要多和唐小姐喝两杯咯!正好为唐小姐接风。”朱一统色眯眯的眼睛在唐慕乔玲珑的曲线上来回打转,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尤物一口吞下去。
唐慕乔把眼神从凌天身上收回来,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粉红:“朱经理过奖了!”
“朱某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看唐慕乔不做声,没有拒绝,也没有反对,似乎是默许,朱一统便紧接着往下说了:
“我这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唐小姐做的是什么业务,只听闻传言,说唐小姐这业务如何如何神秘,可我们认识这么久了,唐小姐是否能透露一二,让朱某人也跟着沾沾光,赚点小钱养家糊口。”
“朱经理说笑了,我就是给人家跑跑腿,顺便赚点外快,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罢了。”唐慕乔不动声色的拒绝,让朱一统很没有面子,只好尴尬一笑。
初出茅庐的凌天压根不知道,在海城的上流社会,有一个最大的谜团,就是唐小姐,从来没有人知道唐小姐是做什么生意的,但却知道她出手阔绰,上亿的别墅,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款拿下了,一夜之间刷新了海城的富豪榜。
之后,海城的富豪圈都沸腾了,曾有人暗地里调查唐慕乔的背景,这一调查可不打紧,她的背景完全就是一片空白,也就是说毫无背景,连海城度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填充这个唐小姐的资料。
据说当时还有电视台和报社的记者去采访,结果还没到目的地,就半途而返了,这在海城又是一个轰动,谁不知道记者是无冕之王,哪个不想借着记者的手出名,可唐小姐走的不是一般的路线。不知道这唐小姐的公关团队是怎么做到的,实在是强大到让人咂舌。
而唐小姐,依旧是默默无闻,出入神秘,也许人们都容易遗忘吧,又过了一段时间,关于唐小姐的传闻也就搁浅了。
当时坊间众说纷纭,有说唐慕乔就是一个标准的富二代,投胎投的好,有一个富豪老爹;也有的说,说不定是干爹呢,唐小姐那么漂亮,肯定是被包养的,是人人喊打的小三;还有的说的更离谱,居然说唐小姐是个江洋大盗,专门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朱一统又是一阵尴尬,只好陪着尬笑:“来来来,喝酒,喝酒!今天朱某人就舍命陪美人,谁让我对你倾慕已久呢。”
朱一统说着,便冲着服务生一挥手,示意着赶紧拿酒来,唐慕乔连忙阻止:“今天不早了,改天吧!”接着话锋一转:“其实我今天不是来找朱经理的……”
“明白,明白的,唐小姐是因为工作压力大,所以才出来放松一下心情的,来我这酒吧,就是给我住某人赏脸了。要我说呀,人还是活的轻松一些好,什么钱不钱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朱一统奋力掩饰着内心的尴尬,生怕被手下那帮人嘲笑。
唐慕乔微微一笑,小手一跷,慢悠悠的说:“我是来找他的。”
“他?”朱一统的眼睛顺着唐慕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凌天。”朱一统下巴都要惊掉了:“你认识他?”
唐慕乔点点头:“刚刚认识的。”
“什么时候?今天?”原来唐慕乔早己经来了,已经在这里坐了半天了,自己才知道,那么刚才……
“对呀,在你刚刚拿出手机拍视频的时候。”唐慕乔满脸鄙夷的望着朱一统。
想起刚才自己拍视频后赶紧躲起来的样子,居然被大美女唐慕乔看到了,这也太丢人了。
不过这时候,为了和唐慕乔套近乎,朱一统也顾不得脸面了,面露尬色,讪笑着说:“我这……这不是明哲保身吗?万一被误伤了多不好,谁像我刚招来的那个愣头青,动不动就出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要我说,朱经理你的眼光可是越来越好了,连招聘的保安质量都越来越高了。”唐慕乔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凌天,又好像故意让朱一统看见。
朱一统装作视而不见,立马转移话题:“唐小姐,你大驾光临,怎么不早说,我也好安排一下,你说这……”朱一统顿了一下:“今天酒吧这么乱,扰了唐小姐的雅兴,朱某人向你赔礼道歉。”
“祝经理言重了,道歉倒不必,既然朱经理装作不知道,那我就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想向你要一个人,不知道朱经理是否肯赏脸。”唐慕乔望着朱一统惊讶的面孔,想象着朱一统心中的万马奔腾。
凌天是个帅小伙,这倒不假,可也没有帅到如此地步吧,毕竟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况且又是个莽夫,除了一身蛮力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长处了。
更何况,那魏永强已经被凌天治得心服口服了,目前看来不会再找酒吧的麻烦了。
这唐慕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抽筋了吧,居然要高薪聘请凌天,也好,趁这个机会把那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免得以后给酒吧惹下什么麻烦,并且还能省自己一个月工钱呢。
但是装装样子还是要的,万一以后有用得着唐慕乔的地方,这个人情她可是要还的。
这朱一统的如意算盘实在打得太精了,连他自己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啧啧,论经商,海城恐怕没有像他朱一统这么不要脸的了吧,
“凌天这个小伙却是很优秀,虽然我也舍不得,但是既然唐小姐开了口,我朱某人也只有忍痛割爱了。”朱一统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