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家那个楚河?”
楚河懒得和这种人交流。
见楚河不说话,邓闲以为他默认了,眼中的敌意瞬间化成了更浓的不屑和厌恶。
“不要觉得我苏家和你李家做了点生意,就觉得可以高攀我们了,就连你老婆见了我家小姐都要让一让,就你还是趁早滚蛋,别在这碍眼!”
苏舞皱起秀眉:“邓闲你说什么呢?注意你的言辞,他是我朋友。”
“朋友?”他指着楚河道,“小姐你没搞错,这种人是你的朋友?他肯定是看你脾气好性格好又是苏家人,所以故意来表现想要傍上你!”
“邓闲!”苏舞厉声道。
楚河没有理会邓闲,他对待这种跳梁小丑的挑衅从来都是不屑一顾。朝苏舞微微点头,说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再见,路上小心!” 苏舞一笑,连忙拉住旁边的邓闲,她怕他继续非难楚河。
“他妈的,以为自己是谁啊!不过是李家的废物!看着他这张脸我就想一拳头给他捣烂!吃软饭吃到这种境界也是没谁了。”
“行了!”苏舞怒视着邓闲,“他又没惹你,你干嘛这么说人家?他是我朋友,我不许你诋毁他。”
邓闲还想继续辱骂楚河,可见苏舞已经动怒,便闭口不语。只是心里暗自不忿,苏舞的好脾气是出了名的,能让她生气的人,一定是关系非常的人。
他在苏舞身边这么长时间,也不见她对自己说一句亲切的话,反而对楚河这种废物却一反常态百般维护……
尤其是今天,白家大小姐白云曦还发声要楚河负责,这更让他妒火中烧。
江城最美的三个女人和他都有关系,这废物走了什么狗屎运?
想到这邓闲就更耐不住心中火气了,如果不是苏舞拦着,他现在早就想把楚河狠狠地打一顿,最好废了他的小兄弟,让他做一辈子太监!
与此同时,白家城中别墅。
“简直是胡闹!”
一声断喝,房顶上的鸟雀都惊得扑棱棱飞走了。
白家富丽堂皇如宫宇的大前厅,一个衣着华贵的老妇人愤怒地将手中茶盏摔碎在地面,除了她大声的喘息,大厅鸦雀无声。
“这姑娘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仗着老头子生前喜爱她,竟然敢这么胡作非为!之前做的那些事情荒唐也就罢了,可这次竟然拿自身清白当儿戏!简直胡闹!胡闹!”
一个中年美妇陪在旁边,轻抚老妇人的背:“妈,您发这么大火对身体不好,消消气,等云曦回来我说她。”
“说她?说她会顶用?就因为你们平时不舍得罚她!就只知道动动嘴皮子,才把她惯成现在这个样子!”
美妇眉头垂下,不做声了。
两人一个是白家老太太,一个白云曦的母亲白庆艳。
自白老爷子离世之后,白家就一直是白老太太掌持家事,白云曦的父亲在外忙碌,所以白云曦母亲的地位仅此白老太太。
此时白庆艳都被白老太太迎头痛批,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全都悄不作声地站在下面。
“把白云曦给我叫回来!另外把那个姓王的主编撤了!”
白庆艳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息了声。
“还有!李家那个废物女婿楚河,把他给我带过来。”
白庆艳一愣:“把他带过来?那不就——”
“当然是悄悄的带过来!”白老太太重重拍着腿面,“你别给我插嘴!听我说完!”
白庆艳再次垂下眼睑。
“事情越闹越大,黄家没有理由不知道,可他们没发话,这说明是要咱们自己去解决问题。”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云曦在发声,楚河一句话也没说,我怀疑他们两个人真的有什么关系。”
旁边人听了都暗自点头。
他们有的人已经听说白云曦和楚河同进一辆车,在这种风口浪尖之下,这行为完全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两人真的有了那种关系。
“所以把楚河悄悄废了,然后送出李家,送出江城。
“等他一离开,咱们就散布消息,说这家伙是个虚伪恶心的小人,明明和白云曦什么关系也没有,但手里握着她的一些秘密,所以以此来威胁她。”
“明白了吗?”
白家人纷纷点头。
“去做吧,务必要把他给废了。我看不惯这种人。”说完这些,白老太太的心情才有所缓和。
“奶奶,还有一件事。”
白磊一瘸一拽地走出人群,蹲到了白老太太脚下。
见是白磊,白老太太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说吧,什么事?”
白磊故作乖巧地一笑:“我也是刚从财务部加班回来,听财务部的会计说,白云曦下令取消了对李家施加的压力。”
“什么?”白云曦的这一行为再次挑战了白老太太的权威形象,她怒不可遏,“白云曦太不像话了!就凭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她和那个姓楚的有关系!简直就是丢我们白家的脸!”
“奶奶别生气,云曦姐这么做也可能是为了咱们公司着想。”白磊眼中闪着暗光。
“为公司着想!我看她只为自己着想!”
“妈,您先别着急。”白庆艳说道,“云曦这么做,可能确实是为咱们着想。”
见白老太太要发怒,白庆艳连忙说:“妈您想想,现在外面到处都是流言蜚语,咱们要是反应过激,很容易让大家误以为这事是真的。所以咱们一不对外发声,二不压迫李家,索性什么都不做,装得坦坦荡荡,清清白白,等到把楚河搞定,再对外宣布这一切其实是一场闹剧,岂不是显得更从容,更可信?”
不得不说白庆艳的话很有说服力,白老太太沉吟片刻,也觉得有理。但她还是不愿意看到有人挑战自己的权威,所以白云曦的问题一定要另算。
“但白云曦的行为显然犯了家规,赶紧把她给我叫回来,今晚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