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珠拽着忱卿,一路骂骂咧咧的回到自己的院子。

 看了一眼院中的石凳,怒道:“给老娘坐着去!”说完便回房抱了个药箱出来。

 “手拿过来!”

 忱卿配合的伸出手,看着已经红肿的手掌,还起了些水泡,夷珠怒气散了些,拿出药膏,轻轻柔柔的涂着,道:“是不是很疼啊?”

 说着还摸了摸忱卿的手。

 “……还好”

 忱卿对此有些诧异,方才他故意抹黑她,而看着夷珠给自己上药的样子,她这是在以德报怨?

  半晌之后,忱卿后悔自己方才的想法——

 夷珠正涂着药,身体不禁一阵抖动,奸笑不止。

 忱卿忽觉手上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低头一看,手掌上的水泡被戳破,而被烫红的地方洒满了橙红色的粉末——辣椒粉!

 忱卿欲收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整个衣袖都被牢牢的粘在了石桌上,他顿悟,夷珠方才摸了一下他的手……涂胶水!!

 夷珠见忱卿面色铁青,不禁捧腹大笑,得意道:“小白脸,姑奶奶还治不了你了?居然敢坑我,胆子这么大,看不起谁呢!”

 忱卿面色沉的似要滴出墨来,但他无暇顾及夷珠,手上火辣辣的疼痛已经慢慢渗入皮肤,令他额头凸起一阵青筋。

 “这次你就好好长点记性,下次还不听话就把你丢到河里去!”说着还用食指顺着忱卿的下颚线抚过,随即转身离开。

 夷珠不过才晃悠悠踏出三步,身后便传来一声巨响,吓的夷珠一抖。

 “我去,你有病……”

 夷珠转身怒道,看见眼前的场景时,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忱卿忍着痛意,运气抬手,竟是一掌把石桌拍的粉碎,随后立即将手伸进一旁浇花的水壶中。

 夷珠目瞪口呆的盯着那一摊碎石,心中惊愕不止,我的天,碎了……一个活人…就这样拍……拍碎了,假的吧!!!

 忱卿感觉手中痛意散了些,便收回手,缓缓地走向夷珠,眼神凌冽。

 “大……大哥,不对不对,大…大侠好身手!小……小女子佩服!”

 夷珠缩了缩脖子,对着忱卿竖起大拇指,一顿夸赞,就怕惹了忱卿,他会一掌拍过来。

 忱卿越往前走,夷珠越往后缩,直到背抵到树上,无路可退。

 看着忱卿慢慢逼近,夷珠立即双手抱头蹲下,大声嚷嚷:“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

 忱卿看着夷珠缩成一团,瑟瑟发抖,不禁有些好笑。

 “小白脸?”

 “不不不,您不是,您天神下凡,俊美无双,狂拽炫酷,学富五车,才高八斗,风光霁月,腰缠万贯,身高八尺,气高八丈……!”

 “你在街上挺威风”

 “不敢不敢,小女子甘拜下风!”

 “还要我听话”

 “不不不,您随意,爱拍什么拍什么,爱砸什么砸什么!”

 忱卿伸手挑起夷珠的下巴,夷珠双目紧闭,不敢反抗。

 虽说手上仍是痛意不止,但见到夷珠语无伦次的这般模样,也确实有趣极了。

 缓缓道“这次能好好上药了吗?”

 夷珠连连点头,但是看了看因石桌碎裂而从药箱散落的瓶瓶罐罐,却一步未动。

 忱卿双眼微眯,“是要我给你拿过来吗?”

 夷珠摇摇头,弱弱地开口:“那…那…不是药盒…是腌料盒…就是腌猪蹄膀…放的……”

 忱卿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盯着夷珠不语,夷珠瞬间感觉空气都静了下来——

 “小姐!”

 听见有人叫唤,夷珠如获大赦,立即逃开,感激的看向:“阿莱,你来的太及时了!”

 阿莱不解,夷珠继续道:“找我何事?”

 说到这个,阿莱喜答:“东境大胜,骁少主要回来了!”

 夷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东境大胜她又没好处,刚想转身离开,才想到院子里还有个瘟神,立刻笑嘻嘻道:“真的啊,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得去给父亲道喜!”

 说完还看了一眼树后的男人,见男人不动,立即拉着阿莱跑快,“快快快,一会儿给老娘追上来就完了。”

 ————

 南境与东境的交界处。

 东境多城沿海,海匪多为谋财,不伤人命;近年不知何故,海匪不时侵扰,甚至烧杀抢掠,使得沿海各城人心汹汹;领主沈敬派军镇压,海匪堪堪后撤十里,武力镇压收效甚微。

 东南两境相邻,亦有君子之交,厉骁又是慷慨仗义的血气男儿,自然愿助东境一臂之力。

 此番前去,还有赤衣军师随行,军师智谋无双,海匪溃不成军,南境厉府更是在民间声望俱佳。

 厉骁与其亲军大胜而归,已抵达南境边城。

 看着不远处的关闸,厉骁转身对身后众将吩咐道:“这一路风尘仆仆,全部就地整顿,半刻钟后回南境!”

 “是!”众将接到命令便开始原地休息整顿。

 “诶,我们此番大胜,为何还要连夜行军回南境?”

 “是啊,当初去东境都没这么急。”

 “军师比我们更早就赶回去了,你们不知道吗?”

 众将边整理自己的盔甲边议论着,夏日酷暑,夜晚更是似火炉般闷热,便纷纷对此番连夜行军不解。

 听着众人议论也,其中一个领头的将领也十分不解,向厉骁递去水囊,顺便向厉骁问道:“将军,我们此番大胜,为何还如此匆忙,要连夜行军回南境?”

 厉骁接过水囊大饮了几口,看了看问话的将领,此人名郭聚,跟随他多年,他也信的过,便答了他的问题:“可还记得几日前那两名刺客?那是厉府的人。”

 郭聚思量道:“将军是怕再生波澜才加快行程的?”

  “行了。”厉骁看时辰差不多了,便翻身上马,高声喊道:“众将听令,天色已晚,即刻入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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