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承继惊得一步躲到徐弘义身后:“你们,你们什么意思,还跟我玩枪,吓唬谁呢,有本事开枪啊,我看你敢……”
“砰!”
人群前的地面上立刻炸出一个坑。
不仅是被包围的人,就连围观群众也被气势震慑,连连后退。
“你特么真敢开枪!是活腻歪了吗,老子看你们是……唔唔唔!”
徐承继还要再说,被徐弘义捂着嘴拖去后面。
那些人从上到下都散发着强势的彪悍,仿佛腥风血雨里闯出来的,瞎子才会把他们当安保。可这明摆着外面人不让进,里面人不许出又是几个意思?
徐弘义回头看了眼酒店,确定不是政府大楼,不太可能是间谍盗取机密文件造成的封锁。
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长长的大道尽头不知何时升起了薄雾。
当闷雷一样的隆隆声响起,喧哗的人群异常迅速的安静下来。
视野里,三队摩托铁骑缓缓出现,紧接着是长龙一样的车队。
再次从车上下来的人,各个肩上配星,胸前戴花,竟都身着将军礼服。
人群再次骚动,却只敢小声沸腾。
“什么情况,这是要来什么大人物了?”
“战神卫!这是传说中的战神卫吧!”
“怎么可能!传说战神卫从来只出现在战场和基地啊!”
正中的加长豪车上,徐启灵看紧张到僵硬的于落,好笑的塞给她一颗糖。
“放松些,你老公我可是三爷的人,你怕什么?”
于落瞪他,转而苦笑,自己怕的可不就是三爷。
“借他名……原本只为能出来,没想如今搞这么大,你就一点不担心我们收不了场吗?”
徐启灵想了想,只当调节气氛道:“看你这么担心,我就坦白了吧,其实,我就是三爷。”
于落没好气白他一眼,真是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的家伙。品着嘴里淡淡的甜,她呼气。但也幸好有这人插科打诨,紧张的心情多少放松了一点。
徐启灵坏笑着靠近她:“喂,我可跟你坦白了啊,是你自己不信的,将来有一天可别怨我。”
人群后,徐弘义眯眼看着正当中的豪车徐徐停下,一名制服男子迅速从驾驶室跃出。
突然,徐承继猛地挣开他冲到前面大喊:
“黄长官!这里,这里!是我啊黄长官!我是徐承继!”
对于他的热情,那黄长官却是恭敬来到加长豪车的后座,从里面迎下一个身材颀长的男子,看都没向这边看一眼。
徐弘义顿觉丢脸。
不过,那男子怎么似曾相识?
蓦的,他瞪大了双眼。
那可不就是徐启灵吗?!
徐弘义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他怎么会和真正的战神卫扯上关系?
而当于落跟着被请下来,现场顿时炸了锅。
什么情况,不是说大奶奶里通外男被捕入狱了吗?她身边的男人是谁?关键,为什么他们被战神卫如此的礼遇?!
这可是堪比国宾,不!比国宾都要高的规格!
一个又一个问题在人群中炸开。
族老们全部色变的聚到一起。
只有徐承继还在不甘寂寞的呼喊。
“黄长官,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俩骗子和你们一起过来,您是特地把他们送给我,接受家族处罚?”
黄长官,或说黄书朗终于来到他面前,一脸阴郁,仿佛在极力隐忍什么的并不讲话。
徐承继一脸谄媚:
“您看,您这也太客气了吧,还为我整这么大一场面。哈哈,小弟我今天得偿所愿,这日后……”
他压低声音,拇指和食指相互搓着,意有所指。
徐启灵陪于落缓缓上前,看着他,嗤一声笑了。
“徐大当家别说日后,不如先和大家说说日前,你是怎么煞费苦心把我这个亲堂哥诬陷成你嫂子奸夫,又是如何买通关系把我们关起来,然后义正言辞,无中生有,最后谋夺家产。”
“什么玩意,叫你说话了吗!”,徐承继自以为占尽上风,对徐启灵摆出一副说教的嘴脸。
“这么大个人,整天游手好闲,给俩破钱什么没节操的事情都做。怎么,关你一夜还没清醒,还想帮这女人作恶?黄长官,我看这小子不吃点苦头,是不会知道悔改的。他不是徐家人,还要劳驾您依法办理,这种祸害,最好关他一辈子,也算为人民做好事了。”
他蔑视的看着徐启灵,像是随时能让对方死去活来。
徐启灵笑而不答,退后一步。
这么多年的委屈不可能一朝尽出,但至少,他可以为辛苦守家的那个女孩制造一切报复的机会。
于落上前,她盯着徐承继一字一顿,像恨不得将面前人咬碎。
“把、他、带、走。”
“什么?”徐承继没听明白。
黄书朗早就按捺不住,一声令下,他上前扭过徐承继的胳膊,拇指在他肩胛骨一顶,“咔嚓”一声,徐承继的左肩被折断。
“啊啊啊!!!你,你们,凭什么抓我……!”
看着惨叫着成诡异姿势瘫倒的家伙,有族老不忍直视。但,大家也都明白,战神卫是鹰犬,从不手软。
黄书朗冷哼:“凭什么,就凭你施行贿赂,意欲栽赃陷害徐家大少爷和少奶奶。”
“他,他不是徐启灵!徐启灵,徐启灵先天失智,他哪像个弱智!”
“还敢强辩!”
黄书朗又一用力,换来天崩地裂的嚎叫。
“如果不是三爷他老人家,徐大少怎么会恢复神智。还想唬我,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以为战神卫现在是谁的鹰犬,三爷罩着的人你也敢打主意!”
“什么,徐家大少是三爷的人?!!”
“徐启灵和那位三爷有关系!!”
“我靠,有三爷和战神卫做后盾,徐家这是要逆天啊!!!”
一时间人声鼎沸。
徐承继完全傻眼,他不相信于落竟然敢用三爷骗人,而且把战神卫都忽悠来了!但不管怎么样,现在能帮自己说上话的也只有她。
徐承继拼命爬到于落脚下:“堂嫂!之前都是我的错,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我可是你亲堂弟啊,咱俩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你忘了吗?你不能这样对我呀,咱们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于落好笑,眼中隐有水光浮动。
徐启灵想到这些年她受的那些欺负,知道她隐忍什么。她既不愿人前失态,他便上前揽住她,对徐承继道:
“说得好,既然是一家人就更要同甘共苦。之前你给过我们什么,自己也该好好去尝尝。”
话落,徐承继被不由分说拉走。
徐启灵环视周围:
“今日我徐启灵继任徐氏家主一位,有异议得人,现在我给你们机会开口。”
没人说话,连围观群众都噤若寒蝉。
徐启灵目光扫向族老会,徐弘义眼中一闪,当先躬下身:“族老会听凭家主吩咐。”
“族老会听凭家主吩咐!”
众族老纷纷折腰。
这一幕很被传到了网上,徐家和三爷的关系一时间天下皆知。
夜半人静。
两道人影利落翻过徐家大院院墙,直上徐启灵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