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风波。

 

 因由厉天行的强势暂且告一段落。

 

 用眼神意识咏擎先行退下之后,他的目光才落在了这个早就刻在脑中的院子。

 

 良久。

 

 厉天行开始端正身子。

 

 巴掌由上至下,一寸寸的将西装抚整齐。

 

 小时候。

 

 一块红领巾都能让他在自己母亲面前蹦蹦跳跳炫耀半天。

 

 然而,现在的他已经成为这世上最具风华的绝代名将,站在了无数人这一生都达不到的顶峰。

 

 却,丢失了曾经的童真。

 

 于他而言。

 

 这一身成就是荣誉,当不得炫耀的资本。

 

 总不能跑到自己母亲面前说,您儿子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元帅,惊不惊喜?

 

 呵呵。

 

 那太蠢了。

 

 毕竟要说他的事迹,一天都说不完。

 

 列如,三年拜将,四年挂帅,五载封王拜侯冠绝天下?

 

 再列如,他在关外展臂,天下九州都在高呼他镇北王的大名。

 

 亦或者,他曾金戈铁马,立于沙场不败,抬手间引起六佛朝宗万人称尊?

 

 ……

 

 这些。

 

 暂且不方便拿到老人面前细说。

 

 如今他能够做的,只是展现出现下最好状态,让老人免去担忧。

 

 果不其然。

 

 当老人再次看见厉天行的时候,当场就抓着他的手臂不愿意松开,一直等确保他没事之后才送了口气。

 

 “妈,我好着呢,您就放心吧。”厉天行笑的像个孩子。

 

 “好就好。”

 

 聂舒兰眼中的泪花不停打转,那是因为久别重逢的开心。

 

 “结实了,沧桑了,身上也多了股锋芒劲,这些年受了不少苦吧?”

 

 总归是自己儿子自己清楚,厉天行有哪些改变老人一眼就能瞧出来。

 

 “没吃苦,就是有些想家。”

 

 厉天行一直笑,纵使有万般苦,这时候看到老人那张苍老的面孔也堵在了喉咙里。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那就好。”

 

 聂舒兰点了点头,嘴里一直念叨着。

 

 厉天行兄妹两也不插嘴,就想小时候一样,安安静静的听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是想起什么的聂舒兰神情又是一紧,“对了,之前听你那刘家二婶说,你被抓去警察局了,以她说林家断然不可能轻易放你出来,你现在怎么回来了,不会真是越狱吧?”

 

 这话一出。

 

 厉雪菲也是跟着吓了一跳。

 

 厉天行笑了笑,早就想好了说辞。

 

 “我怎么可能越狱呢,你们也知道,京都那边下来了位大人物,警局在这种时候不敢和林家勾结。”

 

 “再说了,先动手的可是林家,我是属于正当防卫。”

 

 “另外,他们内部涉及到了一些斗争,我只是个小人物,自然没人会因为这点小事去冒风险。”

 

 闻言。

 

 两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之后。

 

 一家人又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直到天色逐渐晚了下来聂舒兰才说:“今天多亏了你那个朋友,我陪雪菲这丫头出去买些菜,待会好好招待一下人家。”

 

 “现在这个社会,能有这么护着你的朋友可不容易啊,别怠慢了人家。”

 

 说着。

 

 就要起身。

 

 厉天行当即拦住她,笑嘿嘿的道:“您老就别忙活了,咏擎可不是外人,我出去随便买些菜吧,正好馋您的手艺了。”

 

 “那可不行。”

 

 哪知,聂舒兰却摇了摇头,“越是要好的关系越不能失了该有的礼数。”

 

 厉天行一愣。

 

 现在这个社会可不就是这样?

 

 人们对待越是自己亲近的人越是百般挖苦,坑害。

 

 反而对那些不怎么要好的人万般巴求,却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里不过就是小丑。

 

 今天这件事,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但自己和咏擎除了是上下级关系,也是生死之交,彼此的情感是血和汗融合出来的铁血之情,自然对这些不怎么讲究。

 

 不过考虑到聂舒兰并不了解,便说道:“那这样吧,今天已经晚了,再加上大家都挺累的,咱们先随便将就一下,等改日我们请咏擎到外面去吃,这样更显的有诚意。”

 

 聂舒兰一想也觉得有理,便答应了下来。

 

 ……

 

 当天夜里。

 

 对于这间老宅子里面的人而言,是这五年来最安逸,最幸福的时刻。

 

 历经生死,离别,相思之苦的人,或许没有什么可以比一家团聚来的更让他们心满意足了。

 

 但正所谓。

 

 有人欢喜有人忧。

 

 此刻住在市中心医院的刘思敏,恨意难消。

 

 她贵为刘家长女,虽说在这南海市不足以横行无忌。

 

 但大半生下来也算是过的风调雨顺,哪怕是在林家面前也没受过今天这样的耻辱。

 

 这双腿。

 

 就算是请了当地顶尖的医生给治好了,但将来也会留下后遗症。

 

 这一点对于她这种人来说是最不能忍受的。

 

 “我要他死!他一日不死,我便一日睡不好觉。”

 

 病房里,刘思敏咬牙切齿的对面前站着的一位老人说道,那模样极为狰狞,可怕。

 

 老人杵着拐杖,穿着宽松的唐装。

 

 此人正是刘思敏的父亲,也就是当代的刘家家主刘启明。

 

 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刘思敏,一双老眼中散发着令人寒颤的精光。

 

 “你放心,做父亲的一定为你做这个主,你是我刘启明的女儿,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能动的。”

 

 刘启明一生历经风雨,生有一儿一女。

 

 但在早年还未起家的时候儿子被人害死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

 

 而现在,自己女儿被人打断了双腿。

 

 更可恨的,对方不过就是住在那臭水沟里的贱民!

 

 “让你们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这时,刘启明转过头对身后站着的两个中年人问道。

 

 “查到了,警局那边的态度变的十分强硬,隐晦间提到了那位南下的大人物。”

 

 “一向和林家要好的徐家父子,今天在那小子放出来不久后就被查了,这辈子恐怕完了。”

 

 嗯?

 

 闻言,刘启明眉头不由得皱在了一起。

 

 “跟那小子有关?”

 

 “估计不是,听说这事是陈立生亲自办的。”

 

 “警局内部还有人透露说,陈立生这是在借势,毕竟那位手眼通天的人此刻就住在南海市。”那人摇头解释道。

 

 听到这番话,刘启明脸色才舒坦了些。

 

 他就说,一个贱民出身的小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量。

 

 看来,只不过是陈立生抓准时机下了一手好棋。

 

 毕竟谁都知道他和徐家父子不对付。

 

 如今因为厉天行的事又让他抓住了把柄,他不下手才奇怪。

 

 “哼,现在就算让他进警局,我都觉得是便宜他了。”

 

 “我要亲眼看着他跪在我面前磕头忏悔。”

 

 “我要把他给我的伤害百倍还给他!”

 

 “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刘思敏恶狠狠的说道。

 

 “你安心休息,那狗东西不是限我三日内带着你去道歉吗?”

 

 “不用三日,明天我就准备人手带你去找他。”

 

 说完,刘启明不再多说,冷哼一声就摔门而出了。

 

 等他走后,躺在病床上的刘思敏再次回忆起了今天发生的一幕幕。

 

 恶狠狠的说道:“厉天行!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资本和我刘家几十年的家业相抗衡?!”

 

 “明日,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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