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旁边,白玥的母亲正泪眼婆娑的坐在那里,她满脸憔悴。
“叶新。”看到叶新走入,她看了看叶新,努力挤出了一丝的笑容说道:“这个时候,也只有你还愿意来看看你叔叔了。”
白长青曾经受重用的时候,亲戚朋友也好,都对他挺巴结的。
但是当他被白家打压,曾经那些和他关系好的,都急于和他撇清关系,现在白长青病危,居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看!
“阿姨!”叶新连忙说道:“劳烦你让开一些,我要给叔叔行针。”
白玥的母亲微微的愕然了一下。
白玥连忙说道:“妈,叶新其实学过医术,他说爸爸还有救!”
“真的吗?”白玥的母亲大脑在这一刻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她也不管叶新有没有行医经验,听到自己的老公还有救,她连忙站了起来,让开了位置!
后方,云大夫主动关上了门,他看着叶新,摇了摇头!
中医这一行,最为重要的,便是经验!
老中医老中医,不是说说而已的,越是年纪大的中医,医术也更为高超一些。
叶新看起来三十岁不到,医术能高超到什么地方去。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白长青这个病情,根本就是无药可治,我术可医,回天乏术!
前方,白玥死死的抓着自己母亲的手,母女两抱在一起,希望叶新能够给他们带来奇迹。
叶新在床前站定。
白长青歪着头,他似乎感觉自己时间不多,眼睛一直都盯着白玥母女,这一刻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脑部受创,但是在这个时刻,他想要记住自己这一生最亲近的两个女人。
看到他的眼神,叶新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他展开一卷蓝色的布,里面是一根根长短不一的银针。
叶新收敛着自己所有的思绪,收敛了在白盛家里所受的气,收敛了对于白长青的担忧。
他虽然学医多年,但是真正动手医治人,这还是第一次。
“嗡!”
忽然之间,房间之中仿佛是响起了一阵的嗡鸣。
白玥的眼睛里面,此时的叶新身上仿佛多了一种奇怪的气势,只穿着一条红内裤的叶新,仿佛变得有些虚幻了。
下一瞬间,盖在白长青身上的被子,仿佛被风掀开了一般,紧接着叶新单手一拍。
“真气?”后方,云大夫脸色微微诧异!
是的,此时的叶新,身上真气股荡,他的手拍在了床上,银针一根根的漂浮而起。
然后叶新单手一挥!
漂浮的银针刹那之间飞出。
“咻!”
“咻!”
“咻!”
每一根银针,都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穴位之上,从天灵穴处开始,直奔而下,一共九根银针,连成了一条直线!
银针落下的那一刻,白长青的身体,忽然开始颤抖了起来。
白玥的脸色微微一变,握着自己母亲的手,变得更加的紧了。
银针之上,开始有着一丝丝黑色的东西在上升,很快,九根银针都变得一团漆黑。
而后方,云大夫的脸上,则是露出了震惊之色,他仿佛是看着怪物一般的看着叶新,整个人都扶着门把手才能够彻底的站稳。
“噗!”
在短暂的颤抖之后,白长青嘴巴一咧,一团漆黑的鲜血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然后他整个人停止了颤抖,眼睛也跟着闭了上来!
“成了!”看到这一幕,叶新神色一喜。
他连忙过去,拔掉了银针,同时握住了白长青的手腕。
果然,白长青的脉搏开始缓缓的归于平静,他的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起来。
“叶…叶新!”白玥他们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她忍不住小声的问道。
叶新转过身,咧嘴笑道:“不负所托!”
白玥脸上露出了狂喜,但是她似乎还是有些不敢确认,连忙看向了云大夫,云大夫此时也震惊了,不用白玥说,他自己就冲到了病床前方,握住了白长青的手腕!
“鬼斧神工,鬼斧神工!”他连续惊叹的说道。
“云大夫,我爸…”白玥小声问道。
“放心吧,这小兄弟医术高绝,你父亲已经无碍了。”他徐徐的吐了一口气道:“而且…他这一套针法,估计能够根治你父亲的病情,他的智力也能够完全的恢复。”
在云大夫也确定之后,白玥瞬间狂喜,她冲到了叶新面前,一把把叶新给抱住,眼泪瞬间流了下来道:“叶新,谢谢你,谢谢你!”
她的母亲也是一脸惊喜,不断的抹着眼泪!
在他们家,即便白长青智力低下,但是母女两依然将他看成是家里的顶梁柱!
短暂的兴奋之后,叶新才笑着说道:“快给叔叔清理一下吧。”
“我来就好,我来就好!”白玥的母亲说着,她走出房间门去拿清理的东西去了。
旁边,云大夫依然难以置信,过了好一阵,他才看着叶新说道:“小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刚才使用的这一套针法,应该是叶家失传数十年的‘鬼珏医书’上所记录的行针方法,鬼门十三针吧!”
叶新眉头一皱,看向了云大夫。
“放心,老夫知道这医书牵涉甚大,不会多言的。”云大夫说道:“只是我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够看到这种巧夺天工的医术现世。”
叶新笑了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云大夫看了看叶新,仿佛是在思考什么,然后说道:“那我就先出去了。”
等到他离开房间,白玥才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这个时候的她才注意到叶新的穿着,她奇怪的问道:“你这么穿着这个样子就跑出来了?而且我看你还抱着东西?”
“我…被白盛和苏沐雨赶出来了。”叶新苦笑了一声说道。
“嗯?”白玥眉头一皱。
这个时候,她母亲端着盆和热水走了进来,开始给白长青清理污秽的血液,叶新也没有瞒着她,把情况大概的说了一下。
白玥听完,冷笑一声道:“白家的人就是这样,老爷子在的时候还好,他一走,白家现在这些人,干了太多过河拆桥的事情。”
这个时候,白玥的母亲叹了一口气问道:“那周末老太太的生日宴,你还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