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穿梭在人群中,大家忙忙碌碌的,有人因为家里不幸离世而痛哭,也有人因为家人被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而欣喜。

 温晚都只是笑笑,从他们身边走过,她跟在师傅身边行医很多年,这些事情她早就见惯不怪了。

 突然,一旁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这声音急促的让那人几乎换不过气来。

 “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伴随着女人惊恐的哭喊声,温晚缓缓转头,就见那人猛地咳出一大滩污血来。

 身旁的女人一边帮他顺气,一边哭喊道:“来人呐!我需要一个大夫!”

 温晚环顾四周,周边医药宗打扮的人都在忙碌着,难以脱身,四周的难民都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却无一人敢上前。

 男人还在不断的咳嗽着,咳出来的污血一次比一次多,再这样下去,不等他将污血全部咳出来,恐怕就已经窒息死了。

 想着,出于一个大夫的职责所在,她迅速上前,她道:“我试试。”

 女人看着她,似乎瞧着她年轻,还有些犹豫。

 温晚无奈的瞄一眼即将休克的男人,抬眸看向女人,道:“你得快点做决定,要我看还是不要我看,再晚,我就救不了他了。”

 闻言,女人咬咬牙,点了点头。

 得了家属的同意,温晚示意女人,将男人平躺下来,然后褪去男人的上衣,纤细的玉指摁住他的胸膛,明显有些肿胀,想来是遭受过什么重击,胸腔内瘀血沉积,才会导致他频繁咳血。

 “他是不是受过什么重击?”温晚问。

 女人闻言,细想片刻,道:“我们是从关外来的,途中遭遇了叛军,哥哥为了保护我,挨了好几次闷棍。”

 叛军?

 温晚疑惑,可这个时间点上,她也不好问这个问题,她只微微点头,想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距离他受伤,到现在大概多久了?”温晚问。

 “就昨天。”女人回答。

 温晚点头,很好,只是一个晚上,体内的瘀血应该还不至于结块。

 想着,她抚着那人的胸膛,指尖轻点,一股灵力缓缓的汇入男人体内,男人渐渐止住了咳嗽,气息也瞬间平缓了很多。

 这一举动倒是引来了四周的人围观,有的惊讶,有的窃窃私语,有的却已经屏住呼吸专心的看着温晚。

 正在此时,人群之外,一个熟悉的身影悄然出现,正是容时。

 他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人群中,静静地看着温晚给男人诊治。

 温晚缓缓合上眼,指尖的灵力汇入他胸腔的那一瞬间,男人周身的筋脉都清晰可见的在温晚脑子里汇聚成图,几乎已经确定了瘀血的位置。

 她睁眼,抬头,看向女人:“我需要一把刀,和酒。”必须将他胸腔内的瘀血放出来。

 “刀……”女人环顾四周,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侍卫,侍卫也很是配合的抽出腰间的短剑,递给女人。

 女人接过短剑,递给温晚。

 温晚环视一圈,目光锁定在一旁的酒坛子上,她起身,穿过人群,揭开其中一坛子的封口,仔细闻了闻,是酒的味道,没错了。

 想着,她抱起一坛过去,接过女人手里的短剑,将短剑浸没在酒中消毒。

 片刻后,她拿出从坛子里拿出短剑,对准男人的胸口,下刀之前,她道:“去找纱布和一些干净的水。”

 一旁的女人连忙点头,穿过人群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现在前来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了,男人已经昏死过去,这里的条件很差,但是为了保命,已经没有时间能见他转移到条件好的地方去了。

 温晚只能快点解决,否则怕是要生什么变故。

 想着,她手起刀落,手腕灵活的转动着,将男人的胸口划出一道伤口,伤口处却不见血,引得围观的众人好一阵惊叹。

 突然,温晚猛地扎了下去,瘀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温晚一身,看着源源不断往外流的鲜血,找水和纱布回来的女人脸色一变,瞬间吓在了原地。

 温晚眉头一拧,抬头,狠狠地瞪向她,目光坚定,她道:“愣着干什么!东西拿过来!”

 听着温晚的呵斥,女人才猛地回过神来,忙将手里的水放在一旁,将纱布递了过去。

 等体内积攒的瘀血全部流出体外,温晚迅速用纱布捂住他的伤口,没一会儿,便止住了血。

 温晚抬手,探了探他的脉象,好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这才缓缓松了口气。

 只见这时,男人轻咳两人,悠悠转醒。

 “哥哥!!”女人惊呼一声,似乎还在震惊之中。

 男人现在还有些虚弱,只朝着女人勉强的一笑,便睡了过去。

 见此,温晚将手里剩余的纱布递还给女人,道:“帮他包扎好伤口,等医药宗的人忙完,叫他们来上点药,就没事了。”

 女人感激涕零,忙接过温晚手上的东西。

 温晚这才松懈下来,可眸光一转,却见一条手帕递了过来。

 她愣了愣神,顺着修长的手指看上去,她瞬间僵住,是容时!

 “手法不错,但是血溅到脸上了,”他眸光深邃,让人难懂,嘴角却带着笑意:“先擦擦吧。”

 温晚浑身一震,鬼使神差的抬手接住那一方手帕,强制镇定道:“多、多谢。”

 容时微微一笑,道:“你的手法,很娴熟,并不想你说的那般。”

 “……”温晚看着他脸上的笑意,自己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的。

 真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他不是在病床房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啊!

 “哦,刚才是情势所逼嘛。”温晚低着头,捏紧手里的帕子,道;“我……我也是赌一把,以前跟着母亲学过,只是现在才第一次用,自己也没想到会这么成功。”

 话音刚落,温晚就立刻后悔了,这他娘的是什么借口啊?

 容时很聪明,想来是不至于相信这样的借口的。

 果然容时闻言,沉默了数秒,眸光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一旁的女人正在帮忙包扎伤口,容时道:“我帮他上点药吧。”

 “多谢。”女人投来感激的目光,连忙退到一旁。

 容时跪在男人身边,从斜跨的布袋中拿出药瓶子。

 温晚见状,瞄了他一眼,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想着,她小心翼翼的起身。

 容时却突然递过来一卷纱布,道:“我给他上药,小月帮他包扎。”

 “……”温晚扯了扯嘴角,这货不会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吧?

 想着,她没敢离开,伸手接过他递上来的纱布,又重新跪坐在地上。

看着他手法娴熟的帮男人清洗着伤口,然后上药。

 他道:“讲讲令堂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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